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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修仙游戏抽卡:开局抽到浸猪笼 第189节

窗外是宁府的院子。院子里只有一个不大的池塘,一棵枝繁叶茂的树。池塘里还有一尾鱼。    池塘荡着温柔水波,鱼儿在其中惬意地游来游去。    大树撑着伞般的树冠,为鱼儿,夏遮烈日冬挡雪。    鱼不过巴掌大,鳞片闪闪,尾鳍柔美,活泼地在水里跳来跳去,好奇地打量她。    围着池塘的石头,刻满了许多顽童的手笔,已不再那么簇新。大树的树身斑驳,有剥落的树皮,也有掉落的枝桠,布满与野兽、风雨搏斗的旧痕。    李秀丽看到空无一人的院子,带着疑惑,松了口气。    又似乎觉察了什么,莫名其妙地歪着头,看着那池塘、大树、鱼儿好一会。不自知地勾起嘴角。    但门外那癞蛤蟆的聒噪声,很快又惊醒了她。她察觉自己在笑,很快又板起脸。    算了,不去深究。肯定是我自己天才,才那么快就从失去意识的状态醒来。    她转过身,一把拎起木偶,直接劈开了门,熟练地将门外扑进来的癞蛤蟆一剑钉在墙上。    接下来,不过重复* 一遍上次的过程。    熟练的威胁、折磨的流程。    只是她把木偶的嘴巴封上了,根本不让它有开口的机会。    然后,在癞蛤蟆说出“只要找到新郎”就行的话时,她面无表情地转动了一下蒲剑,让它痛叫出声。    “还不想说实话?”    “找到新郎,是结束循环,离开这里?我看是结束这轮循环,直接开始新一轮‘故事’吧。”    癞蛤蟆哀求道:“我没撒谎啊,上真,你找到我儿,真的能结束循环离开卫县!”    李秀丽说:“还想继续骗我?”她心念一动,蒲剑上属于神剑本体的辛辣气息愈发浓郁,直接提高了两倍不止。    她不知道这对一些心怀恶意的妖邪之流到底有克制,但癞蛤蟆露出一副正在被千刀万剐的神态,瞬间整只蟾蜍都瘪了下去,连身上的脓包都逐渐干涸发黑了,像被蒲剑的气息慢慢烧焦。    “我说……我……我说……”因太痛苦,癞蛤蟆强压住癫狂怨毒之色,说话都断断续续:“我说了,你也……走不了……”    “以前……我们能、能控制雾气……自由进出……”    “但前两年就、就不能了……”    “雾里,有鬼……有鬼……”    癞蛤蟆说,以前,卫县范围内的雾气,虽然是主人设置的迷障,用以循环。    且,癞蛤蟆其实是有“雾”的控制权的。    正常情况下,它被“主人”给予了对卫县之“雾”的一定控制权,每轮循环结束时,它会暂时让雾气让出一条路,定期派手下出去,与其他地方交换物资,在外界物色搜寻合适的“新娘”。    但这两年,卫县的“雾”渐渐发生了异变。    某一天起,卫县的“雾”比从前浓郁了数倍,而且在茫茫大雾中,多出了……    “鬼……”癞蛤蟆低语“很多很多的鬼,在雾中……出没……”    “它们干扰了我对雾的控制。我再也没法控制雾气了……甚至,连宁府里也渗透了一些雾……”    以前,因主人设置的权限,雾气是绝对不会进宁府的。癞蛤蟆是完全超脱循环的,可以掌控落入循环者的生死。    而现在,即使有权限的隔离,雾气还是慢慢渗入了宁府,宁府在满足一定条件时,也会陷入循环之中。    然后,本来可以超脱的癞蛤蟆,只能龟缩在宁府中,否则,它一旦外出,也会陷入循环。    因此,癞蛤蟆已经很久没能外出骗哄、掳掠妇女了。它也已经很久没有“甘霖”来继续进化肉身了。才会是这副脓水乱流的崩溃模样。    “主人都没有发现卫县的‘雾’已经异变了……鬼、鬼把我们也困在了卫县,消息无法传递出去了……”癞蛤蟆说:“不驱散雾中鬼,我们都、都出不去……你是最近唯一一个被主人用空间转移到卫县的‘猎物’……”    癞蛤蟆没对李秀丽说谎,它唯一隐瞒的是,卫县的大雾已经不受它们控制了。而一轮循环结束,如果没能及时离开“雾”的范围,就会立刻开始新一轮循环。    它只是利用这一点,想让李秀丽重归于意识的混沌。    听到这里,李秀丽环视一圈宁府的富贵,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些美味佳肴、绫罗绸缎:“如果你们也有很久不能离开卫县,甚至离开卫府了,而城外都陷入了不可自控的循环,那你们府里的这些物资都是哪里来的?”    甚至,就连之前那些“小妾”,也个个红润或白胖,衣着得体,根本不像缺衣短食的样子。    “如果雾中的人人都陷入循环,重复同样的举动、困在类似的地方,那就根本无法完成劳作、生产,牲畜也无法正常长大、繁殖。”李秀丽说:“可作为卫县中,唯一不循环的宁府,你们又被困在宁府中,这么久了,竟然不缺柴米油盐,瓜果蔬菜、鸡鸭鱼肉也随意取用。布匹、生活消耗品也没有见吝啬。”    她只是年纪小,并不是傻子:“癞蛤蟆,你还有关键信息没说。”    癞蛤蟆解释:“没有隐瞒您……循环……有一定的时间……三天循环一次。三天内,足够,足够卫县人生产足用的物资……”    “水稻,一刻钟即可长成……两刻钟,即可为米。”    “鸡鸭,一刻钟亦可长成……”    “树木,顷刻即能长高、结果……”    “县民每三日会给我家送一次粮食物用,这也是固定的。”    所以,即使卫县的“雾”发生了异变,宁府没法与外界联系了,依然不会缺最基本的物资,只是没法交换一些特有的土产罢了。    李秀丽听得愣了一下。这里的三天,其实是三个时辰。    那按照癞蛤蟆的说法,岂不是,卫县的粮食、草木、乃至鸡鸭,都几乎可以瞬间长成?    便皱起眉毛,心想,古代哪里有这样的生产力?曾教导过她的张白等人也说过,即使是洞天内的法术,也不可能无中生有,一饮一啄间,物质也是守恒的。这处多了,就必然从别处拿了。    譬如她曾经化作鱼身,将药气融入春来县的土地,解了当地百姓的大肚子病。    其实,后来张白告诉了她。    那些“药香”、“药气”,是他顺着春来县老百姓身上错综复杂的炁的联系,找到了曾经欺压、掠夺过春来县百姓,以至于建立了“联系”的土豪劣绅、财主、官员们,将他们家中所有积存的药材,置换到了春来县。    药材不够的,则以他们的财富去抵换了其他地方的药材。    这些弄来的药材被她化作最纯粹的精华,在春来县蒸腾而起,解了病痛。但并非凭空造出。    而卫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能做到这样的奇迹?    她对白雾下的“卫县”的真正的模样,顿时心生好奇。    再加上癞蛤蟆信誓旦旦,说“雾中有鬼”,如果不驱散雾鬼,就根本无法离开卫县。    她思索片刻,估量了一下自己体内五境那少得可怜的残留灵炁。忽然叫一旁的宁夫人:“喂,你们会做手工吧?”    “给我做个布娃娃。要做的像人一点。”    宁府女眷的手工并不赖。    很快,一只栩栩如生,至少以李秀丽的手残程度绝对做不出来的布娃娃,就摆在了她跟前。    黑绸头发,圆圆的白棉脸蛋,黑珍珠镶嵌的眼睛,胭脂涂抹的小嘴巴。还簪着绢做的茶花儿,穿着一身与李秀丽类似的衣服。    那丫鬟小心翼翼,极讨好地递给她。以为她是要玩娃娃:“这、这是后院的一位小娘,做的……听说是您要,可用心了……”    那群人中,亦有真心实意感激这少女修行者的。    话没说完,她看见李秀丽朝娃娃吹了口气,那娃娃一转黑珍珠眼睛,竟然活了过来,自己跳到了地上,活泼泼地动起了软绵绵的手脚,胭脂小嘴里还在喊:“一、二,一、二,舞动青春!”    李秀丽闭上眼前,警告地看了一眼宁府的这些人:“在我睁开眼前,别靠近我。不要侥幸,蒲剑不留情。”    在她闭上眼的那一瞬,布娃娃愈有神采,脸上竟出现了李秀丽般的表情,从桌子上一跃而下,朝着本体指了指,凶巴巴地重复了一遍:“别靠近我,否则——”用小布手在短脖子上横了一下。    这才神气活现地踱步出了宁府,消失在了卫县的雾气里。    第166章    淡处还浓,如萦层嶂,雾气将卫县牢牢锁住。    远看茫茫,近看楼阁,也只有绰约的影子。    这一日,应该是有太阳的。但阳光浮在雾之上,无法透照人间。    一个年轻男子坐在自家的院子里,正耐心地为孩子洗沐,一旁,他的妻子正在帮他整理推车和货箱。    爬满藤曼的架子下堆了拆解开的,各式各样的箱子、柜子。    有的盒子上有的写着糖果,有的箱子里散发着脂粉香气,有的装着梳子、小镜子之类,还有衣袜、笤帚、脸盆、瓶罐、针线包之类的日常用具。除此外,还有油盐酱醋茶,甚至有时蔬果酒之类的。    小孩子最喜欢瞟个不停的玩具也十分齐全,从布娃娃、布老虎到风车、鸡毛毽等,拉拉杂杂,不下几十样。    这是个货郎之家。    忽然,被父亲按着洗沐的孩子叫了起来:“娃娃,娃娃,爹,有个新娃娃!”    埋头给他搓洗的货郎,以及低着头整理货箱的妇人,都抬起头,往小孩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。    门外空荡荡的,院子的一角里,倒是堆着还没卖出去的布娃娃。    货郎说:“没有新娃娃,都是早就进的货。都要卖,不能给你玩。”    小孩听了,不服气地拍着油手:“那个娃娃明明就是新的!”    他吵闹时,妇人却发现,自家的布娃娃后,漏出了一个裙角,还有一朵茶花。    她没有作声,悄悄地走了几步,立刻侧过角度,探身去看。    果然发现了一个从没见过的新布娃娃。    一个黑绸头发,黑亮亮眼睛、圆乎乎脸蛋、红彤彤小嘴的白棉娃娃。穿着好料子缝出的雪纱衣,外套着小小的珍珠比甲。头上居然还簪了一朵朵薄如蝉翼,又大又透明的粉扑扑绢花。    那朵绢花富贵人家的女眷都簪得了,也不知道谁那么奢侈,居然给布偶戴了。    被她发现时,这做工细致,用料昂贵考究的布娃娃,还靠在货箱那些针脚粗糙的麻布娃娃、布老虎后头,不知道被谁藏在这里的。    他们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看贵重的布偶了?    难道是当家的偷拿了旁人的玩偶?    妇人吓了一跳,当即叫货郎:“当家的,你过来看,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布偶?”    谁知她一出声,布娃娃也“动”了。    白棉娃娃见自己被发现了,疑似是黑珍珠镶嵌的眼睛一转,立刻朝倒在地上的布老虎一拍小手。    瞬息,那缝制得歪歪扭扭、布块丑得五彩斑斓、额头绣着王字的布老虎,“活了”,发出软绵绵的“嗷呜”声。    白棉娃娃往布老虎身上一跳,用小布手一扯它圆乎乎的立耳朵,叫道:“驾——”    布老虎当即四脚生风,猛然跃起,灵活躲过了妇人抓来的大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