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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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西西正在整理街头采访大纲,见状不由坏笑:“真是纯洁的小孩,怪不得连设计的问题都这么天真。” “难道你不是吗?”云礼忍不住脱口而出,转瞬觉得不妥,“算啦,不用告诉我。” 杨西西用种“姐早就破戒了什么都懂的”眼神瞧他:“那你有目标吗?我可以介绍帅哥哦。” 云礼顷刻拒绝:“没兴趣。” “是没兴趣还是不敢?”杨西西完全不信,朝他眨眨眼睛,“真好奇你喜欢什么样的人。” 这话让云礼的脑海中浮现出程酌的脸。 但……熟悉又陌生,亲近而遥远,真的可以去喜欢吗? 如果被程酌知道,自己的喜欢,会被视为可怕的困扰,还是一笑而过的鸿毛? * 期待已久的中秋转眼即到。 云礼从未住过寺庙,见永安寺内佛音袅袅,钟声灵澈,自带种脱离尘嚣的清净肃穆,自然完全不敢造次。 引路和尚踏过布满青苔的石板路,停步在禅房门口,双手合十:“二位施主,请先在这里落脚更衣,等下灵境禅师会开坛讲佛。” 话毕他递过张素雅的行程表,行礼后平静离去。 多半是为了照顾外来的凡夫俗子,永安寺的安排很轻松。 除了每日上午有禅课外,其余时间便是打扫禅院、抄写佛经和在山中溯溪之类的修行。 倘若蒋青在这里,肯定相当满意。 云礼忙给奶奶拍了张照,打字解释:“这边不让我们用手机,等出寺再给您打电话。” 蒋青果然很欣赏程酌的安排:“不错,修身养性。” 云礼将手机放入书包,拿起床塌上叠得整整齐齐的僧衣,忍不住回头偷看程酌。 是要一起换衣服吗? 彼此都是男的,他不会介意吧? 结果程酌相当有边界感,直接走到屏风后面消失不见。 半分钟后,衬衫轻轻搭在屏风上,紧接着便是长裤。 云礼目不转睛,直至程酌重新现身,才飞速收回目光。 长得高就是好,天生的衣服架子,轻薄的新中式僧衣仍被他穿得玉树临风。 浑然不觉被偷窥的程酌收好原本的衣服:“去换吧,我到门口等你。” 云礼也躲入了屏风制造的阴影中。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古龙水味,真好闻。 少年边解着扣子边心潮起伏,尽管身处清修之地,却与六根清净无亲无缘。 * 作为华南地区最负盛名的唐迹寺庙,永安寺广受信徒崇敬,中秋节来礼佛的信徒自然满员。 那些人大多上了年纪,偈语张口即来,很是难聊。 好在佛法讲坛还算深入浅出,只要用心,总能听懂个大概。 云礼未到二十岁的年纪,正是最没定性的时候。 但多半是被老人家养大的关系,他课上很能坐得住,腰身挺得笔直,侧脸认真乖萌,像只紧盯着花与蝴蝶的猫咪。 倒是程酌心不在焉,始终拿着毛笔在宣纸上勾勒轻描。 讲坛结束,云礼才发现他竟画下不少寺屋的结构图,线条简约但精准至极,显然美术功底扎实又深厚,难免眼神惊讶。 程酌微笑,把手稿夹进本子里:“最近在研究唐代建筑,这寺庙是非常珍贵的古迹。” ……原来不是专门带我来的。 云礼莫名落寞,却又佩服他的认真,随他起身追问道:“哥哥,我能看看你的画吗?” 程酌答应:“下次作品展送你门票。” 作品展?那岂不是代表他在美术圈相当有名气了? 云礼愈发感觉自己对房东哥哥知之甚少,忙打听:“那你研究唐代建筑做什么呀?我总觉得唐代建筑和日本建筑差不多。” “艺术指导要实事求是,做功课是必须的。”程然耐心:“日本古建筑多源自唐代,但也在本国发生过一些演变,正因为有相似之处,才更要弄清区别,省得捅了篓子。” 的确,随着民族自尊心的提升,网民对这类文化之争格外敏感。 云礼似懂非懂地点头:“好像挺有意思的,你能给我讲讲吗?” 在美术建筑史方面程酌倒是积累颇深,毕竟开发游戏必须对这些了如指掌,他慢条斯理地拿永安寺做例子,解释了唐风与和风的区别,又聊起唐破风、枯山水一类的争执,原理清清楚楚,真让人想唤一声老师。 云礼听得入神,心中更加崇拜。 一直漫步到寺院餐厅外,程酌才弯起嘴角:“不小心说多了。” 云礼狗腿地称赞:“哥哥你可真博学。” 程酌停步:“能让你有点收获,总算没白来。” “怎么会白来呢?这里氛围很好。”云礼苦笑,“禅师讲得也好,只不过明心见性什么的,境界太高了,我做不到。” 别说一个小少年做不到,很多人活了一辈子仍是我执不破。 程酌揉揉他的短发:“顺其自然。” * 首日的流程十分轻松,打扫完清雅的院子又去山里散过步后,不到晚上九点,和尚便已提示要入睡了。 云礼洗过澡,撸着宽松的裤腿在床边郁闷,把白皙的小腿挠得通红一片。 程酌从浴室出来惊见这幕:“怎么了?” 仔细看,几个肿痛的毒蚊子包,无需更多解释。